“不是我们。”
会长直面阿杰的疑问——
“我们已经很久不安排这种插曲了。”
她转头，望向我身边另外三名“子官”。
三人频频点头——
“没有会长的允许，我们更不可能擅自……”
……
“那就是有学生捣乱。”
——忽然安静的队伍里，响起三年级指导主任冷静的声音。
不愧是大人。
“没关系，不管发生什么——仪式照规矩继续。”
她拍了拍手——
原本一直紧跟身后的“游行”队伍整齐的退后一步。
像要划清与我的界限。
被迫脱离人群的我——瞬间孤立。
“这是哪出？”
一直伴随左右的四名“子官”竟也后移，与我隔开距离。
“对不起，”会长面露歉意，“我没考虑到会有学生擅自扮演黑洗。”
——黑洗是什么。
“你必须独自面对。”
——不解释一下吗。
“流程与白洗一样，只是……”
——只是什么。
“只是黑洗会反抗，不会那么简单让你——”
——让我把红色涂上？
“对。”
——那又怎样。
“不会怎样……只是规矩，子官与民众只能陪到这里，直到你依照习俗完成赤洗的使命——”
赤洗必须独自面对黑洗，完成对黑洗的净化和升华。
意思是——
接下来你们不会跟着我了。
“是不‘能’跟着你，抱歉……”
她又道歉了。
“没事，我自己上去。”
——摸了摸会长的脑袋。
她喷过香水。
——在出发以前。
三名子官全部露出包含恐惧的惊诧神情——
怎么……
没见过别人摸你们会长的脑袋？
……
我向阿杰点头。
在所有人的目送下，一人转上楼梯，到了四层。
教学楼四层——
整列都是一年级的教室。
向阳的走廊。
上午的阳光。
每天都要造访的地方，此刻安静得极不寻常——
没有学生守在教室门口张望……
没人迎接，没人拍照，没人喧嚣。
连理应守候的“白洗”也不在——
我扫过空荡的A班教室。
整片楼层被自觉清空。
“黑洗”的名字如同瘟疫，赶走所有生灵。
来自地球的我不论如何也无法理解——
一个充满形式主义的象征活动里，一名捣蛋的学生竟会激起如此严肃的反应。
……
拉开B班后门。
教室中央——
黑洗就在那里。
亭亭而立。
不符季节的纯黑纱衣紧贴身体——
婀娜精细。
她回头——
怎样的恋*物*癖才能做出如此设计。
镂空蕾丝半脸面具遮住眼睛。
长至腰尾的头纱盖住发型。
如烟般漆黑的整体。
流泻的头纱、蝶形的面具，贴合身形的裙衣。
在布置洁白的教室里——过分彰显人物体型。
没有多余脂肪的背部，柔软的腰线——
再往下，便是令人醉心的浑*圆——
那弧度承载了数不清的妄想与欲*念。
裸*露在外的只有抹上紫釉的口唇。
水润，却不失克制与冷静。
……
掌心留有深入会长发间的感触。
我无端的想起昨夜——
“玛利亚”跪在地上，用唾*液描绘我卑微的欲*想。
她摸到我腰间的无味瓶。
我尴尬的停下——
想离开她。
“很恶心吧。”
即将迷失的快*感里我清醒的问她。
“不会……”
不曾停歇的水声中，她含混的回答。
“怎么可能不会……”
红色的光芒在眼前晕开。
“不会就是不会啊……”
血液从脊柱流向膝盖，又转向冲了回来。
无法控制喘息的节拍。
我合紧眼皮。
赤红的心脏，血管的断口如呼吸般张合，吐出乳*白的血*泡。
咕嘟咕嘟。
心脏在跳。
收缩，膨胀。
云朵一样。
稍稍睁开眼睛，仰头朝上。
影像厅的红色吊灯伴随迷离的视线轻轻摇晃。
像从海底看到的柔软太阳。
融化吧……
——久违的释放里，我无意义的想。
“如果这也算恶心……”
空白的思绪，
潮湿的余韵，
会长咽下什么的声音。
“……幸好你没见过我的身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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